第二卷第五章：沙海迷踪，干尸秘辛
西域的流沙星在天幕闪烁时，苏夜已站在流沙城的护城沙墙下。城墙由亿万吨金沙筑成，此刻却泛着诡异的灰黑色，沙粒间钻出的枯骨手指正一点点扒开墙缝，墙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无数骨骼在摩擦。
“界主，这已是第七次尸潮冲击了。”流沙城城主沙摩拄着蛇形权杖，褐色的 robes（长袍）上沾满沙砾与黑血，他掀开面罩，露出被风沙刻满沟壑的脸，“这些干尸不对劲，它们白天缩在‘葬魂沙丘’，夜里就带着沙暴来攻城，最可怕的是……它们能记住我们的防御阵眼。”
苏夜俯身抓起一把城墙上的沙，沙粒在掌心凝结成镜，映出的画面让他瞳孔骤缩：每粒沙中都裹着个细小的黑影，像缩小的噬界族灵种，正随着干尸的动作蠕动，将沙墙的金沙一点点转化成灰黑色的“蚀灵沙”——这种沙能吸收灵力，触碰到修士的皮肤就会钻进毛孔，让人迅速干瘪。
“不是记阵眼，是噬界族在操控沙粒当眼线。”苏夜捏碎沙镜，界心印的金光顺着指尖渗入沙墙，那些黑影在金光中发出细微的尖叫，化作青烟消散，“葬魂沙丘底下一定有噬界族的‘传讯母巢’，干尸只是傀儡，母巢才是指挥核心。”
沙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葬魂沙丘是西域禁地，传说底下埋着上古‘沙族’的遗骸。三百年前我族先辈曾想挖开沙丘，结果整支队伍都变成了干尸，从此再没人敢靠近……”
他的话没说完，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号角声。苏夜抬头望去，只见葬魂沙丘的方向卷起道数百丈高的沙柱，沙柱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干尸在翻滚，它们的眼眶里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手中握着锈蚀的兵器，最前排的干尸骑着骨马，马骨上还挂着风干的人皮。
“是‘沙尸铁骑’！”沙摩的声音发颤，权杖上的蛇形宝石亮起红光，“它们是沙族战士的遗骸所化，当年被噬界族污染后，成了最凶悍的傀儡！城墙上的防御阵对它们没用，那些沙尸能直接穿过沙墙！”
话音未落，护城沙墙突然剧烈震动，数处墙段竟像被无形的手掏空，露出一个个丈许宽的洞口。干尸铁骑顺着洞口涌入，骨马的蹄子踏在沙地上，发出“哒哒”的脆响，绿火眼眶扫过之处，守城的修士纷纷后退，连手中的法器都在颤抖。
“别怕！”苏夜祭出界主令，金光在城墙上铺开，形成道流动的屏障。干尸撞上屏障，瞬间被金光点燃，化作团团火球，但后续的铁骑却像不知疼痛，踩着同伴的骨灰继续冲锋，绿火眼眶中透出的贪婪越来越浓——它们在渴望鲜活的灵力。
沙摩挥动权杖，城下的金沙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条沙蛇，缠住干尸的腿。但蚀灵沙已顺着墙缝蔓延，沙蛇刚触到干尸，就迅速灰化，连带着沙摩的灵力都在快速流失，他的嘴角溢出黑血，显然已被蚀灵瘴侵入体内。
“这样下去撑不了半个时辰。”苏夜一边用界力加固屏障，一边观察着沙尸铁骑的动向，“沙摩城主，你族的古籍里有没有记载，沙族当年是如何对抗噬界族的？”
沙摩猛地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块刻满纹路的龟甲：“这是我族的‘镇沙甲’，上面记载着沙族秘史……传说当年沙族的圣女曾找到过克制噬界族的方法，就在葬魂沙丘的‘地心泉’！”
苏夜接过龟甲，界心印的金光渗入甲面，模糊的纹路渐渐清晰：画面中，一位穿白袍的女子站在泉眼边，手中捧着颗发光的晶石，晶石的光芒所过之处，噬界族的黑影纷纷消散，干尸的遗骸重新化作尘土。
“是‘净化灵晶’。”苏夜的眼睛亮了，“地心泉的泉水能压制蚀灵瘴，净化灵晶则能彻底瓦解噬界族的控制！只要找到灵晶和地心泉，就能毁掉传讯母巢！”
但龟甲的最后几行纹路却模糊不清，像是被刻意抹去，只留下几个残缺的字：“圣女……献祭……灵晶……同源……”
“献祭？”沙摩的脸色变得难看，“难道要用活人当祭品才能激活灵晶？”
城外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沙尸铁骑的攻势愈发猛烈。苏夜注意到，沙柱的顶端竟浮现出张巨大的沙脸，脸型与血月上的鬼脸如出一辙，只是此刻的脸更清晰，嘴角还挂着嘲弄的笑——传讯母巢正在用沙尸铁骑拖延时间，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没时间犹豫了。”苏夜将界主令交给沙摩，“你用我的界力守住城墙，我去葬魂沙丘找地心泉。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沙尸突破防线。”
说罢，他纵身跃出城墙，界力在身后化作道金虹，直接冲向沙柱。沙尸铁骑察觉到他的动向，纷纷调转马头追来，骨箭带着蚀灵沙射向他的后背，却被界力屏障挡开，爆成漫天灰沙。
靠近葬魂沙丘时，苏夜才发现这片沙丘竟是个巨大的漩涡，沙粒在漩涡中心旋转，露出底下漆黑的洞口，洞口周围刻满了与噬界族母巢相同的纹路，无数干尸正从洞里源源不断地爬出。
“传讯母巢就在洞底。”苏夜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漩涡。下落的瞬间，无数沙粒扑向他，像细小的刀片刮着界力屏障，耳边传来无数凄厉的尖叫，那是被囚禁的沙族亡魂在哭诉。
不知下落了多久，他终于踩到了实地上。眼前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上嵌着无数具沙族遗骸，它们的胸口都插着根黑色的骨刺——与灵海母巢的骨刺一模一样，只是更细小，像无数根吸管，正将遗骸中的残魂抽向溶洞中央。
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有口泉眼，泉水泛着莹白的光，正是地心泉。泉眼边跪着位白袍女子的雕像，雕像手中捧着颗鸽子蛋大的晶石，晶石黯淡无光，显然已失去力量，雕像的底座刻着行字：“沙族圣女·沙灵”。
而在泉眼上方，悬浮着团灰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触须，正连接着所有的骨刺，这就是传讯母巢——它比灵海的母巢小得多，却更隐蔽，专门负责传递信息和操控干尸。
“终于来了，界主。”母巢的雾气翻涌，化作张模糊的脸，声音带着得意，“你以为找到地心泉就能赢？看看那雕像吧，沙灵圣女为了激活灵晶，献祭了自己的神魂，可结果呢？灵晶只能用一次，而我们噬界族……是杀不尽的！”
苏夜看向雕像，发现圣女的眼眶是空的，里面残留着金色的粉末——那是神魂燃烧后的痕迹。他突然明白龟甲上的“同源”是什么意思：净化灵晶需要与它同源的力量才能激活，而沙灵圣女的神魂，正是与灵晶同源的沙族本源之力。
“或许……不需要献祭。”苏夜的目光落在地心泉上，泉水的莹白光芒与界心印的金光隐隐共鸣，“噬界族靠吞噬为生，那我就给你过量的‘纯净灵力’，让你撑爆！”
他纵身跃到泉眼边，将界心印贴在净化灵晶上，同时引动地心泉的泉水注入灵晶。刹那间，灵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顺着母巢的触须蔓延，那些连接骨刺的触须瞬间僵直，然后“嘭”地炸开，化作无数光点。
溶洞中的骨刺纷纷断裂，沙族遗骸上的黑纹迅速消退，露出原本的白骨。母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雾气剧烈翻涌，却被灵晶的光芒死死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触须被一点点净化。
“不——！”母巢的脸扭曲成一团，“你毁了传讯网，主母不会放过你的！血月会再次升起，到时候……”
它的话没说完，就被灵晶的光芒彻底吞噬，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地心泉中。
溶洞开始剧烈摇晃，显然是失去了母巢的支撑，葬魂沙丘正在坍塌。苏夜抱起净化灵晶，最后看了眼沙灵圣女的雕像，将灵晶轻轻放在她手中：“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当他冲出葬魂沙丘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流沙城的护城沙墙虽布满裂痕，却依然屹立，沙摩拄着权杖站在城头，身边的修士们虽疲惫不堪，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光芒——失去了母巢的操控，干尸铁骑已化作散落的枯骨。
苏夜将净化灵晶抛给沙摩：“用它净化蚀灵沙，修复沙墙。”
沙摩接住灵晶，激动得浑身颤抖：“界主，西域……守住了？”
“只是暂时。”苏夜望着葬魂沙丘坍塌的方向，界心印中传来四域灵脉的反馈：北疆的噬灵虫母巢、南疆的尸王、东域残存的邪祟……它们的气息都在躁动，显然已收到传讯母巢被毁的消息。
更让他不安的是，天穹的深处，似乎有股更庞大的力量正在苏醒，那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所有母巢加起来都要强大，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缓缓睁开眼睛。
“沙摩城主，加固防线，照顾好伤兵。”苏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噬界族的真正主力，恐怕要来了。”
流沙城的金沙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却照不散苏夜眼底的忧虑。他知道，净化灵晶虽然有效，却消耗巨大，而噬界族的母巢，绝不止这几个。
玄渊界的抗争，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阶段。
西域的流沙星在天幕闪烁时，苏夜已站在流沙城的护城沙墙下。城墙由亿万吨金沙筑成，此刻却泛着诡异的灰黑色，沙粒间钻出的枯骨手指正一点点扒开墙缝，墙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无数骨骼在摩擦。
“界主，这已是第七次尸潮冲击了。”流沙城城主沙摩拄着蛇形权杖，褐色的 robes（长袍）上沾满沙砾与黑血，他掀开面罩，露出被风沙刻满沟壑的脸，“这些干尸不对劲，它们白天缩在‘葬魂沙丘’，夜里就带着沙暴来攻城，最可怕的是……它们能记住我们的防御阵眼。”
苏夜俯身抓起一把城墙上的沙，沙粒在掌心凝结成镜，映出的画面让他瞳孔骤缩：每粒沙中都裹着个细小的黑影，像缩小的噬界族灵种，正随着干尸的动作蠕动，将沙墙的金沙一点点转化成灰黑色的“蚀灵沙”——这种沙能吸收灵力，触碰到修士的皮肤就会钻进毛孔，让人迅速干瘪。
“不是记阵眼，是噬界族在操控沙粒当眼线。”苏夜捏碎沙镜，界心印的金光顺着指尖渗入沙墙，那些黑影在金光中发出细微的尖叫，化作青烟消散，“葬魂沙丘底下一定有噬界族的‘传讯母巢’，干尸只是傀儡，母巢才是指挥核心。”
沙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葬魂沙丘是西域禁地，传说底下埋着上古‘沙族’的遗骸。三百年前我族先辈曾想挖开沙丘，结果整支队伍都变成了干尸，从此再没人敢靠近……”
他的话没说完，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号角声。苏夜抬头望去，只见葬魂沙丘的方向卷起道数百丈高的沙柱，沙柱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干尸在翻滚，它们的眼眶里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手中握着锈蚀的兵器，最前排的干尸骑着骨马，马骨上还挂着风干的人皮。
“是‘沙尸铁骑’！”沙摩的声音发颤，权杖上的蛇形宝石亮起红光，“它们是沙族战士的遗骸所化，当年被噬界族污染后，成了最凶悍的傀儡！城墙上的防御阵对它们没用，那些沙尸能直接穿过沙墙！”
话音未落，护城沙墙突然剧烈震动，数处墙段竟像被无形的手掏空，露出一个个丈许宽的洞口。干尸铁骑顺着洞口涌入，骨马的蹄子踏在沙地上，发出“哒哒”的脆响，绿火眼眶扫过之处，守城的修士纷纷后退，连手中的法器都在颤抖。
“别怕！”苏夜祭出界主令，金光在城墙上铺开，形成道流动的屏障。干尸撞上屏障，瞬间被金光点燃，化作团团火球，但后续的铁骑却像不知疼痛，踩着同伴的骨灰继续冲锋，绿火眼眶中透出的贪婪越来越浓——它们在渴望鲜活的灵力。
沙摩挥动权杖，城下的金沙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条沙蛇，缠住干尸的腿。但蚀灵沙已顺着墙缝蔓延，沙蛇刚触到干尸，就迅速灰化，连带着沙摩的灵力都在快速流失，他的嘴角溢出黑血，显然已被蚀灵瘴侵入体内。
“这样下去撑不了半个时辰。”苏夜一边用界力加固屏障，一边观察着沙尸铁骑的动向，“沙摩城主，你族的古籍里有没有记载，沙族当年是如何对抗噬界族的？”
沙摩猛地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块刻满纹路的龟甲：“这是我族的‘镇沙甲’，上面记载着沙族秘史……传说当年沙族的圣女曾找到过克制噬界族的方法，就在葬魂沙丘的‘地心泉’！”
苏夜接过龟甲，界心印的金光渗入甲面，模糊的纹路渐渐清晰：画面中，一位穿白袍的女子站在泉眼边，手中捧着颗发光的晶石，晶石的光芒所过之处，噬界族的黑影纷纷消散，干尸的遗骸重新化作尘土。
“是‘净化灵晶’。”苏夜的眼睛亮了，“地心泉的泉水能压制蚀灵瘴，净化灵晶则能彻底瓦解噬界族的控制！只要找到灵晶和地心泉，就能毁掉传讯母巢！”
但龟甲的最后几行纹路却模糊不清，像是被刻意抹去，只留下几个残缺的字：“圣女……献祭……灵晶……同源……”
“献祭？”沙摩的脸色变得难看，“难道要用活人当祭品才能激活灵晶？”
城外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沙尸铁骑的攻势愈发猛烈。苏夜注意到，沙柱的顶端竟浮现出张巨大的沙脸，脸型与血月上的鬼脸如出一辙，只是此刻的脸更清晰，嘴角还挂着嘲弄的笑——传讯母巢正在用沙尸铁骑拖延时间，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没时间犹豫了。”苏夜将界主令交给沙摩，“你用我的界力守住城墙，我去葬魂沙丘找地心泉。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沙尸突破防线。”
说罢，他纵身跃出城墙，界力在身后化作道金虹，直接冲向沙柱。沙尸铁骑察觉到他的动向，纷纷调转马头追来，骨箭带着蚀灵沙射向他的后背，却被界力屏障挡开，爆成漫天灰沙。
靠近葬魂沙丘时，苏夜才发现这片沙丘竟是个巨大的漩涡，沙粒在漩涡中心旋转，露出底下漆黑的洞口，洞口周围刻满了与噬界族母巢相同的纹路，无数干尸正从洞里源源不断地爬出。
“传讯母巢就在洞底。”苏夜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漩涡。下落的瞬间，无数沙粒扑向他，像细小的刀片刮着界力屏障，耳边传来无数凄厉的尖叫，那是被囚禁的沙族亡魂在哭诉。
不知下落了多久，他终于踩到了实地上。眼前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上嵌着无数具沙族遗骸，它们的胸口都插着根黑色的骨刺——与灵海母巢的骨刺一模一样，只是更细小，像无数根吸管，正将遗骸中的残魂抽向溶洞中央。
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有口泉眼，泉水泛着莹白的光，正是地心泉。泉眼边跪着位白袍女子的雕像，雕像手中捧着颗鸽子蛋大的晶石，晶石黯淡无光，显然已失去力量，雕像的底座刻着行字：“沙族圣女·沙灵”。
而在泉眼上方，悬浮着团灰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触须，正连接着所有的骨刺，这就是传讯母巢——它比灵海的母巢小得多，却更隐蔽，专门负责传递信息和操控干尸。
“终于来了，界主。”母巢的雾气翻涌，化作张模糊的脸，声音带着得意，“你以为找到地心泉就能赢？看看那雕像吧，沙灵圣女为了激活灵晶，献祭了自己的神魂，可结果呢？灵晶只能用一次，而我们噬界族……是杀不尽的！”
苏夜看向雕像，发现圣女的眼眶是空的，里面残留着金色的粉末——那是神魂燃烧后的痕迹。他突然明白龟甲上的“同源”是什么意思：净化灵晶需要与它同源的力量才能激活，而沙灵圣女的神魂，正是与灵晶同源的沙族本源之力。
“或许……不需要献祭。”苏夜的目光落在地心泉上，泉水的莹白光芒与界心印的金光隐隐共鸣，“噬界族靠吞噬为生，那我就给你过量的‘纯净灵力’，让你撑爆！”
他纵身跃到泉眼边，将界心印贴在净化灵晶上，同时引动地心泉的泉水注入灵晶。刹那间，灵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顺着母巢的触须蔓延，那些连接骨刺的触须瞬间僵直，然后“嘭”地炸开，化作无数光点。
溶洞中的骨刺纷纷断裂，沙族遗骸上的黑纹迅速消退，露出原本的白骨。母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雾气剧烈翻涌，却被灵晶的光芒死死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触须被一点点净化。
“不——！”母巢的脸扭曲成一团，“你毁了传讯网，主母不会放过你的！血月会再次升起，到时候……”
它的话没说完，就被灵晶的光芒彻底吞噬，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地心泉中。
溶洞开始剧烈摇晃，显然是失去了母巢的支撑，葬魂沙丘正在坍塌。苏夜抱起净化灵晶，最后看了眼沙灵圣女的雕像，将灵晶轻轻放在她手中：“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当他冲出葬魂沙丘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流沙城的护城沙墙虽布满裂痕，却依然屹立，沙摩拄着权杖站在城头，身边的修士们虽疲惫不堪，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光芒——失去了母巢的操控，干尸铁骑已化作散落的枯骨。
苏夜将净化灵晶抛给沙摩：“用它净化蚀灵沙，修复沙墙。”
沙摩接住灵晶，激动得浑身颤抖：“界主，西域……守住了？”
“只是暂时。”苏夜望着葬魂沙丘坍塌的方向，界心印中传来四域灵脉的反馈：北疆的噬灵虫母巢、南疆的尸王、东域残存的邪祟……它们的气息都在躁动，显然已收到传讯母巢被毁的消息。
更让他不安的是，天穹的深处，似乎有股更庞大的力量正在苏醒，那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所有母巢加起来都要强大，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缓缓睁开眼睛。
“沙摩城主，加固防线，照顾好伤兵。”苏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噬界族的真正主力，恐怕要来了。”
流沙城的金沙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却照不散苏夜眼底的忧虑。他知道，净化灵晶虽然有效，却消耗巨大，而噬界族的母巢，绝不止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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