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那会想到她的一句劝慰居然给自己招来了祸,她是没办好秀交代的事。可是这件事也得亏她没办好,不然秀承受的可不只是单单的一个巴掌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秀,奴婢是按照秀吩咐找了扬州城里最厉害的杀手。”穗儿跪地道:“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能完成任务呢,只听那几个人说有个银袍男子救了她。”

  “银袍男子?”刘晶莹皱眉狐疑。又细细一想,甚感不对的张了张嘴,结舌道:“是、是太子……是太子殿下救了她。”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救了她啊,怪不得太子知道范童并没有受伤,原来是他救了她。

  穗儿也咋舌,一脸的不可思议:“是太子?怎么会是太子呢?前几日我们听到……唔……”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刘晶莹一把给堵上了。

  “你找死啊!”刘晶莹恶狠狠的瞪着她:“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偷听了太子和爹爹说话,我们还能活命吗蠢货!”

  穗儿‘唔、唔、唔……’的点点头,刘晶莹这才松开手。穗儿得了解脱,忙大口喘吁起来,刘晶莹也跟着松了口气。

  “好了。来给我上药吧。”她摸了摸被打的那半边脸,一阵火辣辣。竟比上次在范府被掌股二十下还要疼。白皙的脸颊早就肿胀的像个馒头:“这个巴掌也是要记到范童头上的,以后我跟她的帐有点算了。”

  穗儿一手拿着药瓶,一手用棉棒给她轻轻擦拭肿红的脸,怯怯道:“秀莫气了,现在连太子都偏帮着她,我们要是再贸然出手定会惹怒太子的。不如缓缓图之,日后总会有机会的。”

  刘晶莹点点头:“对,反正日子还长呢,我倒要看看她这个王妃能做的有多安稳。”她平视的凝着门外,目光里闪烁着讥讽和诅咒。

  玉天祁眺眼在忙碌的人中寻找着范晓童的身影,忽而身后传来一身呼喊:“王爷~”,他转头定眼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随下,继而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随下脸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王爷,您的头上……有个东西。”

  他真的很想直接告诉他是一条毛毛虫,可是又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软体动物。但凡看到这类动物他都会被吓得直直的晕过去,所以他此刻还真不敢直接告诉他,他的头东西是什么。

  “有什么?”

  玉天祁蹙眉,伸了手就想去摸头。随下一把挡下他的手,道:“王爷别动,属下帮您取下。”说着抬手将虫子捏了起来。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它扔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这既免去了虫子的一死,也没有吓着他的主子,真是一举两得。

  倒是玉天祁不解了,什么东西居然看都没让他看就给扔了。

  “到底是什么?”他不死心的问道。

  随下面露为难,他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属下还要去查盐运的事,就先退下了,王爷多多保重。”他拱拱手打岔道。说完便再次消失不见了。

  玉天祁不死心,顺着他甩手的方向寻了过去。正好看到一只绿油油的大毛毛虫在草丛的一棵野花的树叶上蠕动,顿时心头一恶翻涌,屏息了好久才忍了过去。

  怪不得随下不敢他看,原来是这么大一条毛毛虫。光是离这么远看看,他都有些犯晕,要是让他自己从头顶取下怕是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也难怪刚刚范童不愿与他同行,哪个女子不怕这些虫啊兽的,更何况是想范童这样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千金大秀,刚刚在他面前没失态也是因为她教养好。要是换了旁的秀,怕早就吓哭了。

  现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去找他呢,刚刚被虫子爬过的头顶都让他有些嫌弃了。可是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到哪了找个洗头的地方啊,只得将就着等回到金陵再说了。

  婚仗队的人手脚倒是快,一听要准备启程,分分钟的就将一应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就连帐篷也收的不剩下几个了。

  范晓童依旧那身大红凤穿牡丹的嫁衣,一头的珠钗步摇倒是歇了不少。这也是没办法的,那些东西实在太重了,压得她脖子都快歪了。

  经历了昨日的绑架事件,玉天祁不再想之前那样在前头骑马领路了,而是将骑行在范晓童的轿边。搞得范晓童在轿子里都不敢大声说话,尤其是不敢有所抱怨,生怕外面的大爷一个不高兴冲进来掐死她。

  “包子,去,让王爷别在轿子边上走。”她朝流沙包使了个眼神,愤愤道。

  “我?”流沙包一脸惊愕的指了指自己,忙摇头摆手:“不要不要,奴婢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快去!”范晓童瞅了流沙包一眼,皱眉催促道。

  流沙包努努嘴,嘀嘀咕咕:“没什么好怕的干嘛不自己去啊。”硬着头皮掀开了轿帘,胆怂的看着边上骑着高头大马十分伟岸的御王。

  “王爷,秀让我跟您说,麻烦您到队伍前头去,别在轿子边上骑行。”说完胆怯的瞄了一眼他,趁着他脸色尚未变化赶紧躲回了轿内。

  然后十分颓废道:“这些奴婢算是把王爷彻底得罪了,以后奴婢要是被王爷刁难了秀可别忘了今日之恩救我。”

  范晓童没好气的瞅了瞅她,刚刚她可是说的特别明白,可清楚了呢。她是被她这个秀给逼了才跟王爷那样说的,要是王爷为难她可就是冤枉人。万一将来王爷真的记仇为难她了,她这个当秀的要记得此番恩情一定要救她。

  瞧瞧,近朱者果然会赤,连一向笨笨的流沙包现在说话都这么八面玲珑了呢。

  “行了行了,瞧你这怂样。”范晓童道:“他倒是走没走啊,你就开始邀功?”

  流沙包傻笑着咧咧嘴,再次挑起轿帘看了看,瞧见玉天祁仍在轿旁骑行着,只是脸色不似刚刚那边好看。

  收回身子放下轿帘,道:“还在。”

  “还在?”范晓童显得意想不到又不出乎意料,“好吧,他爱在边上就让他在这吧。不过,他头上可有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啊?”流沙包咂咂嘴,她没在王爷头上看到什么呢。

  范晓童眯着眼狐疑瞅她:“你没看到?”

  流沙包摇摇头,楞楞问道:“奴婢应该看到些什么吗?”

  “虫子啊,他头上应该有条毛毛虫的。”范晓童蹙眉说道:“很大一只的,我放上去的时候还是活的呢,不会被他发现给弄死扔掉了吧。”

  她晃着脑袋如是想了想,不免为可怜起哪条可爱的大毛毛虫子来。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太大,她说的话早已被外头骑行的人给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宏找欢亡。

  他还好心以为她是因为害怕他头顶的虫子才不愿与他同走,原来那虫子就是她放上去的。是他以前把她看到太柔弱了,还是她本来就不像看上去这般柔弱的人?

  玉天祁弃马而下,跃进了马轿子里。

  原本是八人抬的大轿子,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他早早便准备了马轿----就是俗称的马车,此刻尚未到达金陵城之前范晓童都是携着贴身婢子坐在马车里的。

  本来不算宽余的马车里因为玉天祁的到来显得更加狭小了,流沙包很是自觉的默默的退到了轿外,端坐在驾车马夫边上。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一想到御王刚刚闯进轿子里头的那副表情她都能想到她家秀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什么不好做,非要在王爷头上放虫子。放就放了,居然还大声说了出来。说也就说了,偏偏运气不好,王爷就在轿外听着呢。

  真是不作不会死啊。

  等下里头有什么动静她保证只做个合格的听众,其他什么都不做。

  范晓童头皮发麻,刚刚一时情急居然忘了他还在外头,这下好了,全露馅了呢。

  她怂丢丢的暼了一眼玉天祁,胆颤着问道:“王爷是骑马骑累了?”

  “你说呢?”玉天祁一脸戾气的闷哼。

  她还好意思问,居然敢在他头上放虫子:“哪只手放的?”他直勾勾的瞅着范晓童的两只手,看到她心头直发毛,不自禁的缩了缩手。

  摇了摇头:“就不告诉你。”

  她才不会傻了实话实说呢,他要是知道是哪只手会不会把那只给剁了这种事情她想都不敢想,也不要想。

  “你说不说。”玉天祁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自己两臂之间,眼神锐利:“要不要本王教教你该如何回话。”

  说着便想要擒住范晓童的唇,她发现势头不对,忙别开了头,举出右手喊道:“是这只手。”

  妈蛋的,他不会把她的右手给废了吧?她好怕怕呢~~,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哭。

  玉天祁起身解除禁锢,腾出自己的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以后别再去拿那些虫子了,女人的手不是该去碰那些污秽之物的。”

  范晓童咋舌瞅他,他不是应该生气的要剁掉她这只手吗?至少也该是气的不行的在她手掌狠狠拍上几巴掌以示惩戒啊,怎么会这么温柔的劝她不要再去碰那些虫子,还说虫子是污秽之物。

  那条绿油油的毛毛虫很可爱的好不好,像极了花千骨里头的糖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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