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诀2 第八十六章天狼诀再现(二)

小说:天狼诀2 作者:风流萧书生 更新时间:2025-08-07 06:26:10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上官锦晨忽然明白为什么要去狼穴了。那里不仅有真相,或许还有祖父留下的线索。他摸了摸怀里的铜匣,锁扣的狼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温度,像是在指引方向。

  “福伯,您的手……” 上官锦晨看着老管家包扎的手腕,血迹已经渗透了布条。

  福伯笑了笑,露出豁了颗牙的嘴:“老毛病了。每次靠近狼穴,当年的伤口就会发痒。这是老太爷给我的警示,也是恩赐。”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天亮前能到狼穴入口,我们得抓紧时间。”

  上官锦晨跟着站起来,忽然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噬心蛇的毒液似乎被福伯的血化解了,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意,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冻僵的肌肉都舒展开来。他这才注意到,天狼铠的狼头眼睛里,嵌着两颗暗红色的珠子,在火光下闪着微光,像是某种宝石。

  “这甲胄……”

  “是用狼王的皮做的。” 福伯的眼神里带着敬畏,“当年老太爷亲手剥的皮,用秘药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穿上它,狼群就不会攻击你。”

  上官锦晨低头看着肩甲的狼头,忽然觉得它像是活过来了,冰冷的金属下似乎有血液在流动。他想起黑衣人说的话,狼是怎么变成狗的?或许答案,就藏在这身甲胄里。

  远处传来狼嚎声,悠长而苍凉,像是在呼唤同伴。福伯脸色一变:“快走!它们闻到血腥味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邙山深处走去。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唯有远处的狼嚎声越来越近,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凌晨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狼穴入口。那是个隐蔽在山壁后的山洞,洞口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洞口的岩石上刻着个巨大的狼头,与天狼铠的纹饰一模一样,只是这尊石像的狼嘴里,叼着块断裂的玄甲碎片。

  “就是这里了。” 福伯的声音带着颤抖,“老奴最后一次来,还是三十年前。”

  上官锦晨伸手摸了摸石像的狼头,石质冰凉坚硬,却在眉心处有个小小的凹陷,形状与铜匣的狼形锁扣完全吻合。他掏出铜匣,将锁扣对准凹陷按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洞口的积雪突然滑落,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混杂着尘土和血腥的气味从洞里涌出,上官锦晨仿佛听见了兵器碰撞的声响,还有临死前的呐喊,像是来自遥远的时空。

  “进去吗?” 福伯的声音带着犹豫。

  上官锦晨看着洞口深处闪烁的幽光,像是狼的眼睛。他想起祖父的失踪,父亲的死,还有那些追寻《天狼诀》的人。他知道,这里是终点,也是起点。

  “进去。” 上官锦晨的声音异常坚定,“该了结的,总要了结。”

  他率先走进洞口,天狼铠的狼头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红光,照亮脚下的石阶。福伯紧随其后,独轮车的轱辘在石地上滚动,发出单调的声响,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像是在敲打着某种古老的节拍。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开阔起来。上官锦晨举起火把,看清眼前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 —— 这是个巨大的石室,四壁刻满了狼形的浮雕,中间矗立着座石台,上面躺着一具白骨,身上还穿着残破的玄甲,肩甲上的雪莲标记赫然在目。

  “是…… 是当年的叛徒!” 福伯的声音带着恨意,“他居然死在这里!”

  上官锦晨走上前,发现白骨的胸口插着把断刀,刀柄上刻着个 “裴” 字。他的心猛地一沉,这是裴九的刀?难道当年裴九也参与了背叛?

  就在这时,石台突然震动起来,白骨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哒的声响,像是要活过来。上官锦晨握紧软剑,警惕地后退一步,却看见白骨的胸腔里,露出个油布包的一角。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油布包,展开一看,里面是半卷羊皮纸,上面用突厥文写着密密麻麻的符号,与他怀里的那半卷正好能拼在一起。而在羊皮纸的末尾,有几行汉字,墨迹已经发黑,却依然能辨认出是祖父的笔迹:

  “天狼噬月,血债血偿。上官泣血,静待归人。”

  上官锦晨的心脏狂跳起来。这半卷《天狼诀》,居然一直在叛徒的尸骨里!祖父当年炸塌狼穴,是不是就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狼嚎声,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响。福伯脸色一变:“是他们!他们追来了!”

  上官锦晨迅速将羊皮纸收好,握紧软剑。他看着石台上的白骨,忽然明白了祖父的用意。这里不是终点,是战场。那些被遗忘的仇恨,终究要在鲜血里,才能得到安息。

  石室的石门开始缓缓落下,将外面的风雪和厮杀隔绝。上官锦晨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长安城里那个懵懂的少爷,而是上官府的子孙,是天狼星选中的人。他必须带着这卷《天狼诀》,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火把的光芒在石墙上投下他的影子,与那些狼形浮雕重叠在一起,仿佛他也变成了壁画的一部分,成为这个古老传说的新注脚。

  第四章 故人之女

  石门合拢的刹那,上官锦晨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狼嚎。那声音不同于寻常野狼的粗粝,带着某种节律,像是在传递暗号。他忽然想起羊皮纸上的突厥文,其中有段记载狼语的注释,说狼王的呼唤能让方圆十里的狼群闻声而至。

  “他们在召狼。” 上官锦晨的声音发紧,指尖抠进掌心。他看向福伯,老管家正用匕首在石墙上刻画着什么,石屑簌簌落下,露出底下的凹槽,像是某种机关。

  “别担心,老奴知道有条密道。” 福伯的额头渗着汗珠,“当年老太爷为防不测,在石壁里凿了条生路。只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密道尽头,是裴九将军的地盘。”

  上官锦晨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裴九真的与叛徒有关,那这条密道岂不是自投罗网?但他看着石门上不断蔓延的裂痕,知道已经没有选择。外面的人显然有备而来,不仅带来了人手,还掌握着驱使狼群的方法,这意味着他们对《天狼诀》的了解,可能远超自己的想象。

  “动手吧。” 上官锦晨握紧软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福伯咬了咬牙,将匕首插进凹槽用力一旋。石壁发出沉闷的转动声,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霉味。老管家率先钻了进去,上官锦晨紧随其后,刚进入密道,就听见身后传来石门碎裂的巨响,伴随着狼的咆哮和人的惨叫。

  “他们进来了!” 福伯加快了脚步,在黑暗中如履平地,“少爷跟紧了,这密道里有流沙陷阱。”

  上官锦晨摸着潮湿的石壁,指尖触到些刻痕,像是箭头,指向前进的方向。他忽然明白这些刻痕是什么 —— 是玄甲军的路标,当年祖父留下的记号。这些看似杂乱的划痕,其实蕴含着某种规律,与《考工记》里记载的营造法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福伯,您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上官锦晨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老管家的身影顿了顿:“当年老太爷带我避过一次追杀,走的就是这条路。” 他的声音里带着愧疚,“老奴笨,记不清具体的机关位置,只能凭感觉。”

  上官锦晨没有追问。他能感觉到福伯在隐瞒什么,但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密道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隐约能听见水流声,这意味着出口不远了。他忽然想起黑衣人的话,狼是怎么变成狗的?或许答案,就藏在这些互相猜忌的故人后代里。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上官锦晨反应迅速,一把抓住福伯的手腕,却被对方带着向下坠去。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看见洞壁上镶嵌着些磷石,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照亮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

  “放手!” 福伯嘶吼着,另一只手抽出匕首,竟要割向两人相握的手腕。

  上官锦晨死死攥住他,软剑脱手而出,插进洞壁的石缝里。两人悬在半空,身体剧烈摇晃,磷石的光芒在他们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锦晨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他看着福伯决绝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您根本不是要带我走密道,是想…… 杀了我?”

  福伯的老泪混着尘土淌下来:“少爷,别怪老奴心狠。这《天狼诀》是祸根,上官府已经被它害了三代人,不能再让你陷进去了!” 他的匕首离手腕只有寸许,却迟迟没有落下,“老太爷说过,上官府的人,要么成狼,要么成鬼,没有第三条路。老奴宁愿你死在这儿,也不想你变成…… 变成没有心的怪物。”

  上官锦晨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当时不明白,现在终于懂了。上官府的人守护的不是秘籍,是一个诅咒 —— 掌握《天狼诀》的人,终将被力量吞噬,变成自己曾经最痛恨的模样。

  “您错了。” 上官锦晨的声音异常平静,“祖父留下《天狼诀》,不是为了让我们变成怪物,是为了让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他看着福伯迷茫的眼睛,继续说道,“您说过,真正的长生是被人记住。那真正的强大,也不是杀戮,是守护。”

  老管家的匕首哐当落地,坠入深渊。他看着上官锦晨坚定的眼神,忽然老泪纵横:“少爷…… 老奴对不起你啊!”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上官锦晨抬头,看见几个黑影堵住了密道的入口,为首那人手里举着盏灯笼,火光中露出张年轻女子的脸,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腰间悬着柄短刀,刀柄上刻着半朵雪莲。

  “上官府的小崽子,果然在这里。” 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铃,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把《天狼诀》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上官锦晨的心猛地一沉。雪莲标记,又是波斯商队的人?但他看着女子的眉眼,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上官锦晨的声音紧绷。

  女子冷笑一声,手腕翻转,短刀在火光里划出银弧:“玄甲军后人,雪莲花。”

  福伯突然惊呼:“你是…… 雪将军的女儿?”

  雪莲花的动作顿了顿:“算你这老东西还有点记性。当年我父亲就是被你们上官府的人害死在狼穴,这笔账,今天该算了!” 她说着,短刀直指上官锦晨的咽喉,“把羊皮纸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上官锦晨忽然想起黑衣人的话,玄甲军的叛徒都有收势慢半拍的毛病。但雪莲花的招式却干净利落,收放自如,带着正宗玄甲军的狠劲,这说明她没有说谎,确实是忠良之后。可她为什么会和波斯商队混在一起?

  “你被利用了。” 上官锦晨的声音在空旷的密道里回荡,“害死你父亲的是叛徒,不是上官府。”

  “放屁!” 雪莲花的短刀又近了寸许,“我亲眼看见你祖父的狼头标记出现在我父亲的尸身上!”

  上官锦晨的瞳孔骤然收缩。狼头标记?祖父的丹房门楣上有,天狼铠上有,难道…… 祖父真的参与了当年的背叛?

  就在这时,软剑突然剧烈晃动,石缝里的碎石簌簌落下。上官锦晨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他看着雪莲花,忽然做出个大胆的决定 —— 他松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半卷羊皮纸,朝着女子扔了过去。

  “接住!”

  雪莲花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就在这瞬间,上官锦晨猛地拽动软剑,带着福伯荡向另一侧的洞壁,那里有块松动的岩石,像是密道的另一个出口。

  “追!” 雪莲花反应极快,立刻下令。几个黑衣人立刻扑了过来,却被上官锦晨踢落的石块挡住了去路。

  上官锦晨和福伯跌进另一侧的通道时,还能听见雪莲花愤怒的吼声。他顾不上喘息,拉着老管家往前跑,通道越来越宽,隐约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少爷,您怎么把真本给她了?” 福伯急得直跺脚。

  上官锦晨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嘴角露出丝笑意:“那是假的。我早就抄了份副本,真本在这儿。” 他从怀里掏出块用油布包裹的硬物,正是那卷《考工记》,里面夹着真正的羊皮纸,“而且,我敢肯定,她不是我们的敌人。”

  福伯一脸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的刀。” 上官锦晨的眼神闪烁着,“玄甲军的刀法讲究心手合一,心怀正义的人,刀光是暖的。她的刀…… 不冷。”

  两人说着,已经跑出了密道。外面是片茂密的竹林,雪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上官锦晨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雪莲花带着人追了出来,手里还攥着那卷假的羊皮纸。

  “你敢骗我!” 雪莲花的短刀直指上官锦晨的胸口,眼底却没有杀意,反而带着几分探究,“你为什么不把真本藏起来?”

  上官锦晨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父亲临终前,是不是让你找一个脖子上挂着上官玉佩的人?”

  雪莲花的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上官锦晨缓缓从怀里掏出玉佩,月光下,半朵上官泛着温润的光泽:“因为我就是那个人。你父亲和我祖父,是过命的兄弟。”

  女子的短刀哐当落地。她看着上官锦晨的玉佩,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雪莲标记,突然踉跄后退,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不可能…… 我父亲明明说,是上官府的人背叛了他……”

  福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残破的玉佩:“孩子,这才是真相。当年你父亲发现了叛徒的阴谋,想带着证据去找裴九将军,却被叛徒灭口。他们故意留下上官府的标记,就是为了让两家反目,好独吞《天狼诀》。”

  雪莲花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月光照在她脸上,泪水混着尘土,露出张年轻而迷茫的脸。上官锦晨忽然觉得她很可怜,和自己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波斯商队的人答应你,只要拿到《天狼诀》,就告诉你杀害你父亲的真凶,对吗?” 上官锦晨的声音放柔了些。

  雪莲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也用同样的借口骗了别人。” 上官锦晨想起那个死去的黑衣人,“他们需要有人替他们找《天狼诀》,又怕被反噬,所以挑动我们这些有恩怨的后人互相残杀,他们坐收渔利。”

  女子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看着手里的假羊皮纸,又看了看上官锦晨真诚的眼睛,忽然将纸撕得粉碎:“那…… 那我该怎么办?”

  上官锦晨捡起地上的短刀,递还给她:“跟我们走。去找裴九将军,他一定知道真相。”

  雪莲花接过刀,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能让你放下刀的人,就跟他走。因为玄甲军的刀,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复仇的。”

  她看着上官锦晨坚定的眼神,忽然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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