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今天我们要去……”
斯高琴走进书房，看到叶莲卡正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出神。
“皇女？”
“嗯？”叶莲卡回过神来，“哦，斯高琴你来了。”
“我送您去参加就职前议事。看您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什么别的事吗？”
面对斯高琴的询问，叶莲卡看了一眼手机，倒也直言说出。
“我刚才在想，要不要给老师打个电话。”
“……我想您父亲昨天宣布过后，他如果关注新闻，一定会知道这件事吧。”
“你误会了，斯高琴。”叶莲卡摇头，“我不是想和他说会接任执政官这件事。只是想道谢，没有他在学院对我的训练，或许里耶卡的阴谋就得逞了。”
斯高琴闻言，神情认真道：“皇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
叶莲卡隐约猜测到她要说什么，微微蹙眉。
“您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从前您隐藏身份作为一名学生与那个关瞳以师生相称，并无不妥。但明年的一月一日，您将成为西斯亚新的执政官，我想——”
“你是想说，成为执政官后的我，就该表现得像一个高傲的混蛋吗？”叶莲卡高声打断道。
斯高琴一怔，没想到叶莲卡的反应这么激烈。
“我不想多说了，我们走吧。”
叶莲卡说完起身走出房间，斯高琴沉默着转身，眼角余光却瞥到书桌上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扣在桌上的相框。
斯高琴记得，那个相框里是科尼亚家族的合照。
她这才有些明白过来。
车上。
车辆行驶了十分钟后，叶莲卡主动开口：“抱歉，我刚才心情不太好。”
斯高琴摇摇头：“是我的错，皇女。”
是她忽略了亲人背叛这件事给叶莲卡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一个人的祖母和亲哥哥联手，打算置此人于死地……这样的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无疑都会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
哪怕叶莲卡事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崩溃与痛苦，但不代表她内心能够平静。
斯高琴心想，或许正是因为遭受亲人的背叛，皇女才会对那个只认识几个月的老师关瞳产生了一些心理依赖。
这也难怪刚才她会那么生气。
“我不想成为执政官后，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叶莲卡这时说，紫色的瞳孔凝视着车窗中的脸庞，“那会让我讨厌我自己。”
“您说得对。会被地位和权力改变的人，是无法管理好一个国家的。”斯高琴道，“是我太狭隘了。”
“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让别人非议我。但我不想为了别人的看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说罢，叶莲卡没再继续下去，转移了话题。
“这次就职前议事，会讨论对里耶卡的处置，父亲应该会参考我的意见。斯高琴，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皇女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是，将他流放到赛南塔塔。”
“原本竞争失败的人，就会去那里。”斯高琴通过后视镜看向叶莲卡，后者冰冷的神情显然代表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的。”叶莲卡冷静道，“他对我、对你的谋杀行为，包括暗中勾结军方将领，这些都足以定他的死罪。但我如果提出处死他，可能会让站队他的那些人狗急跳墙，和我鱼死网破。”
“所以，我打算先将他流放。慢慢换掉、处置掉那些人，等将他残余的势力拔除干净，再永绝后患。”
斯高琴对叶莲卡这么理智的判断有些惊讶。
她原本以为，叶莲卡会因为恼怒，急于处置掉里耶卡，还准备劝一劝。现在看来是低估了她的成熟。
“我赞同皇女的计划，这么做的确是最稳妥的方式。只是您自己可能会短期受些委屈。”斯高琴道。
“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叶莲卡没有和斯高琴说的是，她还没忘记离开北星前，关瞳和她说过的，要报仇之类的话。
留着里耶卡，说不定……
……
关瞳要收的债一共有四笔。
其中两笔都已收完，还剩下两笔。
一笔是路西法，一笔是里耶卡。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的。就像他对上苑紫所说，任何要杀他并且付诸行动的人，他都会报复回去。
而这两人都满足了这个条件。
至于谁前谁后，关瞳暂时还没拿定主意。
此时的他，还没有离开樱祈境内。
他和上苑紫道别后，却是又回到了之前定居过一段时间的森林，把书页避难所召出住了进去。
没走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上苑紫对于神子之死的疑问，加上他自己面对那个隐身忍者时不对劲的感受，让他也不禁产生了神子到底死没死的怀疑。
所以他打算再潜伏在樱祈一段时间暗中观察，等孢子这条规则结束后，如果没调查出什么异常再离开。
二是他需要休整一下。
他不是索罗马帝国生产出的机器人，能不知疲倦不怕损耗的干活。
自从来到樱祈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先是对付爆炸狂魔伍往，随后接踵而至的就是上苑紫、神子这档子事。
要是再继续马不停蹄地去找里耶卡、路西法，身心俱疲之下效率不会高，说不定还有翻车可能。
毕竟这二人一个疑似是西斯亚大贵族，一个实力非凡的杀人狂魔，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另外……
关瞳坐在门口，望着在这种热带地区冬天也一样花草繁盛的森林，以及在林子里玩耍的煤球。
他在想，上苑紫拒绝他的提议，其实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要一个有虚无主义倾向的人去追寻一个遥远的真相，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明知对方会拒绝，他还提出邀请，只是他想通过说出口的语言来明确自己的想法。
是的，他的确有意要组建一个小型团队。
这个团队的目标不是称王称霸，而是探索真相。
要满足他招收条件的人，目前并不多，甚至准确来说根本就没有。
他认识且信任的人里，徐晓天目前在官方物资供给部工作，端着铁饭碗每天吃食堂不香吗。
虽说关瞳不要求团队人员和他一起行动，但他还是不倾向于拉徐晓天入伙，毕竟这件事还是有些危险在。
同理还有王艳陈娜这对母女。
这两人目前都隶属官方组织，生活待遇很好，安全也有保障，没必要让她们冒险。
而关瞳最为信赖的师静仪，现在是学院讲师，地位身份待遇都是绝佳，深受广大学生喜爱。
她倒是知道关瞳的目标，但也没有表露过自己也有追寻真相的想法。
一贯以来的独来独往，让关瞳没多少能信任的人。好在他不是很急，有合适人选就一起，没有就继续单干。
他想罢起身回到电脑前，打开一看，发现头条新闻除了他刺杀的事外，还有他一个熟人的事。
“叶莲卡·科尼亚将成为西斯亚新的执政官……看来她竞争成功了。”
新闻里虽然没配照片，但这个叶莲卡·科尼亚肯定就是他先前的学生叶莲卡·斯塔西娅。
“斯塔西娅”是假姓氏的事，院长周勤丰当时就猜测到了。并且还猜出了她的真实姓氏就是“科尼亚”。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要成为一个国家的执政官，这的确足够吸引眼球。
不过在末世规则时代，年纪轻轻的人登上舞台活跃，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谁叫当初第一条规则，就淘汰了绝大多数的年长者。
就算凭借清醒薄荷糖活下来，随着后续规则带来的潜力挖掘，年轻人也渐渐超越了他们。
这让各国现在的掌权力量，全都出现了青壮年化的趋势。以前和那些老人相比，这些人还都被叫做少壮派，现在……
“我要不要联系一下说句恭喜呢……还是算了吧。”
叶莲卡走之前留了联系方式，但那只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且对方隐瞒真实姓氏，就是不想身份曝光。
这会就算学院的人都知道，西斯亚的新执政官就是曾经那个一身贵气的西斯亚女同学，估计也只是当做谈资说说，却是不会有几个人想去尝试联系吧。
随后他又看了一下和自己相关的消息。
人联体各国的表态，人们对此事的态度，大多都在他设想范围内。
不要说人联体现在没有集体通缉他的迹象，就算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他也不会后悔。
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去做，不管后果如何都是如此。
就算真走到全球通缉那一步，他也问心无愧，无所畏惧。
打开升华者之家，他登录上影子账号，想要看看上苑紫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上苑紫没发，但是先前和他有过沟通交流的官方账号，发来了私信。
而且私信的内容，让关瞳凝视片刻。
“影子，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是之前在学院做过代理讲师的关瞳。”
……比我想得要快一点。
关瞳看着这条私信，他知道自己在学院讲过那最后一节课，即对心灵力和盗火者的猜想后，就一定会被怀疑是影子。
因为目前已知的，实现过对规则上位压制的人，只有地震规则时集中了大量升华者心灵力的影子。
单单从这一点，就能联想到他的身份。
这也是当时师静仪对他说“你不担心吗”的原因，就是认为他讲了这节课后会被怀疑上。
关瞳那时觉得他反正要离开了，而且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他更愿意留下点真东西，给学生们一些启发，就算为此被怀疑也无所谓。
现在看官方发来私信，应该是拿到了确定性的，能证明关瞳和影子就是同一人的证据。
……但那又如何？
他没有回复私信，关掉网页。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谁，也不耽误他去做该做的事。
斯高琴走进书房，看到叶莲卡正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出神。
“皇女？”
“嗯？”叶莲卡回过神来，“哦，斯高琴你来了。”
“我送您去参加就职前议事。看您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什么别的事吗？”
面对斯高琴的询问，叶莲卡看了一眼手机，倒也直言说出。
“我刚才在想，要不要给老师打个电话。”
“……我想您父亲昨天宣布过后，他如果关注新闻，一定会知道这件事吧。”
“你误会了，斯高琴。”叶莲卡摇头，“我不是想和他说会接任执政官这件事。只是想道谢，没有他在学院对我的训练，或许里耶卡的阴谋就得逞了。”
斯高琴闻言，神情认真道：“皇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
叶莲卡隐约猜测到她要说什么，微微蹙眉。
“您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从前您隐藏身份作为一名学生与那个关瞳以师生相称，并无不妥。但明年的一月一日，您将成为西斯亚新的执政官，我想——”
“你是想说，成为执政官后的我，就该表现得像一个高傲的混蛋吗？”叶莲卡高声打断道。
斯高琴一怔，没想到叶莲卡的反应这么激烈。
“我不想多说了，我们走吧。”
叶莲卡说完起身走出房间，斯高琴沉默着转身，眼角余光却瞥到书桌上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扣在桌上的相框。
斯高琴记得，那个相框里是科尼亚家族的合照。
她这才有些明白过来。
车上。
车辆行驶了十分钟后，叶莲卡主动开口：“抱歉，我刚才心情不太好。”
斯高琴摇摇头：“是我的错，皇女。”
是她忽略了亲人背叛这件事给叶莲卡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一个人的祖母和亲哥哥联手，打算置此人于死地……这样的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无疑都会造成巨大的心理伤害。
哪怕叶莲卡事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崩溃与痛苦，但不代表她内心能够平静。
斯高琴心想，或许正是因为遭受亲人的背叛，皇女才会对那个只认识几个月的老师关瞳产生了一些心理依赖。
这也难怪刚才她会那么生气。
“我不想成为执政官后，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叶莲卡这时说，紫色的瞳孔凝视着车窗中的脸庞，“那会让我讨厌我自己。”
“您说得对。会被地位和权力改变的人，是无法管理好一个国家的。”斯高琴道，“是我太狭隘了。”
“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让别人非议我。但我不想为了别人的看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说罢，叶莲卡没再继续下去，转移了话题。
“这次就职前议事，会讨论对里耶卡的处置，父亲应该会参考我的意见。斯高琴，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皇女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是，将他流放到赛南塔塔。”
“原本竞争失败的人，就会去那里。”斯高琴通过后视镜看向叶莲卡，后者冰冷的神情显然代表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的。”叶莲卡冷静道，“他对我、对你的谋杀行为，包括暗中勾结军方将领，这些都足以定他的死罪。但我如果提出处死他，可能会让站队他的那些人狗急跳墙，和我鱼死网破。”
“所以，我打算先将他流放。慢慢换掉、处置掉那些人，等将他残余的势力拔除干净，再永绝后患。”
斯高琴对叶莲卡这么理智的判断有些惊讶。
她原本以为，叶莲卡会因为恼怒，急于处置掉里耶卡，还准备劝一劝。现在看来是低估了她的成熟。
“我赞同皇女的计划，这么做的确是最稳妥的方式。只是您自己可能会短期受些委屈。”斯高琴道。
“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叶莲卡没有和斯高琴说的是，她还没忘记离开北星前，关瞳和她说过的，要报仇之类的话。
留着里耶卡，说不定……
……
关瞳要收的债一共有四笔。
其中两笔都已收完，还剩下两笔。
一笔是路西法，一笔是里耶卡。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的。就像他对上苑紫所说，任何要杀他并且付诸行动的人，他都会报复回去。
而这两人都满足了这个条件。
至于谁前谁后，关瞳暂时还没拿定主意。
此时的他，还没有离开樱祈境内。
他和上苑紫道别后，却是又回到了之前定居过一段时间的森林，把书页避难所召出住了进去。
没走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上苑紫对于神子之死的疑问，加上他自己面对那个隐身忍者时不对劲的感受，让他也不禁产生了神子到底死没死的怀疑。
所以他打算再潜伏在樱祈一段时间暗中观察，等孢子这条规则结束后，如果没调查出什么异常再离开。
二是他需要休整一下。
他不是索罗马帝国生产出的机器人，能不知疲倦不怕损耗的干活。
自从来到樱祈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先是对付爆炸狂魔伍往，随后接踵而至的就是上苑紫、神子这档子事。
要是再继续马不停蹄地去找里耶卡、路西法，身心俱疲之下效率不会高，说不定还有翻车可能。
毕竟这二人一个疑似是西斯亚大贵族，一个实力非凡的杀人狂魔，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另外……
关瞳坐在门口，望着在这种热带地区冬天也一样花草繁盛的森林，以及在林子里玩耍的煤球。
他在想，上苑紫拒绝他的提议，其实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要一个有虚无主义倾向的人去追寻一个遥远的真相，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明知对方会拒绝，他还提出邀请，只是他想通过说出口的语言来明确自己的想法。
是的，他的确有意要组建一个小型团队。
这个团队的目标不是称王称霸，而是探索真相。
要满足他招收条件的人，目前并不多，甚至准确来说根本就没有。
他认识且信任的人里，徐晓天目前在官方物资供给部工作，端着铁饭碗每天吃食堂不香吗。
虽说关瞳不要求团队人员和他一起行动，但他还是不倾向于拉徐晓天入伙，毕竟这件事还是有些危险在。
同理还有王艳陈娜这对母女。
这两人目前都隶属官方组织，生活待遇很好，安全也有保障，没必要让她们冒险。
而关瞳最为信赖的师静仪，现在是学院讲师，地位身份待遇都是绝佳，深受广大学生喜爱。
她倒是知道关瞳的目标，但也没有表露过自己也有追寻真相的想法。
一贯以来的独来独往，让关瞳没多少能信任的人。好在他不是很急，有合适人选就一起，没有就继续单干。
他想罢起身回到电脑前，打开一看，发现头条新闻除了他刺杀的事外，还有他一个熟人的事。
“叶莲卡·科尼亚将成为西斯亚新的执政官……看来她竞争成功了。”
新闻里虽然没配照片，但这个叶莲卡·科尼亚肯定就是他先前的学生叶莲卡·斯塔西娅。
“斯塔西娅”是假姓氏的事，院长周勤丰当时就猜测到了。并且还猜出了她的真实姓氏就是“科尼亚”。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要成为一个国家的执政官，这的确足够吸引眼球。
不过在末世规则时代，年纪轻轻的人登上舞台活跃，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谁叫当初第一条规则，就淘汰了绝大多数的年长者。
就算凭借清醒薄荷糖活下来，随着后续规则带来的潜力挖掘，年轻人也渐渐超越了他们。
这让各国现在的掌权力量，全都出现了青壮年化的趋势。以前和那些老人相比，这些人还都被叫做少壮派，现在……
“我要不要联系一下说句恭喜呢……还是算了吧。”
叶莲卡走之前留了联系方式，但那只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且对方隐瞒真实姓氏，就是不想身份曝光。
这会就算学院的人都知道，西斯亚的新执政官就是曾经那个一身贵气的西斯亚女同学，估计也只是当做谈资说说，却是不会有几个人想去尝试联系吧。
随后他又看了一下和自己相关的消息。
人联体各国的表态，人们对此事的态度，大多都在他设想范围内。
不要说人联体现在没有集体通缉他的迹象，就算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他也不会后悔。
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去做，不管后果如何都是如此。
就算真走到全球通缉那一步，他也问心无愧，无所畏惧。
打开升华者之家，他登录上影子账号，想要看看上苑紫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上苑紫没发，但是先前和他有过沟通交流的官方账号，发来了私信。
而且私信的内容，让关瞳凝视片刻。
“影子，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是之前在学院做过代理讲师的关瞳。”
……比我想得要快一点。
关瞳看着这条私信，他知道自己在学院讲过那最后一节课，即对心灵力和盗火者的猜想后，就一定会被怀疑是影子。
因为目前已知的，实现过对规则上位压制的人，只有地震规则时集中了大量升华者心灵力的影子。
单单从这一点，就能联想到他的身份。
这也是当时师静仪对他说“你不担心吗”的原因，就是认为他讲了这节课后会被怀疑上。
关瞳那时觉得他反正要离开了，而且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他更愿意留下点真东西，给学生们一些启发，就算为此被怀疑也无所谓。
现在看官方发来私信，应该是拿到了确定性的，能证明关瞳和影子就是同一人的证据。
……但那又如何？
他没有回复私信，关掉网页。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谁，也不耽误他去做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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