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他,陡然松手,修长手指捏住她下巴,眼眸危险眯起,“吕晴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低头冷嗤一笑,“一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我会跟她纠缠不清吗?吕晴儿,认清楚你自己!”

  吕晴儿的脸上,瞬间惨白一片,唇瓣都在抖动,沈辰彦这话,何尝不是在提醒她,她吕晴儿是谁。

  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冷嘲.....她是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但不是杀人犯。

  “沈先生说的是。”不想再解释,解释没用,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承认了?”沈辰彦黑眸紧紧锁住她,嗓音更是说不出的冰冷。

  承认什么?

  吕晴儿心中一跳,随即恍悟过来,哦.....她的不解释,却被他认为她是伤害吕冰儿的凶手。

  可她是吗?她不是!更别想让她对吕冰儿有半分愧疚!

  “沈先生,我不欠吕冰儿什么。”相反,是吕冰儿欠了她的,是她陷害她,毁了她的一生,还间接让她失去了孩子!

  即便过了两年多,她也依旧清晰的记得,当初小允被人从她的肚子里拿走时,她的心到底有多痛,肚子上的那道疤,永远叫她忘不了!

  若不是吕冰儿,她怎么会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三年之久!

  若不是吕冰儿,她怎么会失去她的孩子!

  对吕冰儿,只有恨!以及,不可原谅!

  她眼底迸发出的恨意,男人看得清清楚楚,心口那团火,烧得来越旺。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满心恶毒的女人,她有什么脸去恨别人?!

  手指用力,力道大到几乎将女人的下顎捏碎,沈辰彦漆黑的眸,泛出森然的凉意,“不知悔改!三年的时间,依然洗刷不了你那颗丑陋肮脏的心。”

  “吕晴儿,你怎么就那么恶毒?”他不明白,三年的时间,竟会让一个人的心灵变得丑陋不堪。

  明明三年前的那个吕晴儿,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

  再次意识到这一点的沈辰彦,冰冷的面容上怒意难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只知道吕晴儿,不该是如今这般丑陋的模样。

  吕晴儿垂下眼,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痛,一双手,死死撮住身下的床单,即便这样,浑身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病房里突然静谧的可怕,有一种怪异的气氛在流动。

  病床上的女人,脑袋深埋进被子里,不发出一点声响,沈辰彦忽然觉得这一幕异常剌眼,长臂一伸,就将被子扯下,却见女人紧闭双眼,又再次晕了过去。

  沈辰彦瞳孔猛地一缩,想也不想赶紧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傅司白打电话。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

  傅司白完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看到沈辰彦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整个人呆了呆。

  他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其实并没有那么狼狈,但在傅司白看来,这就很惊悚了。

  要知道,沈辰彦从小就是养尊处优,平日里的打扮都是精细到了头发丝儿。

  还没问怎么回事,突然,就听到沈辰彦不大高兴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她看看。”

  傅司白连忙回神,眼里是浓浓的好奇,他差点忘了,沈辰彦可是过来让他给一个女人看病的......女人......

  清心寡欲了三年的沈辰彦,终于有了开窍的时候。

  应了一声,他就要伸手扯开将女人遮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你干什么?”

  “给她看病啊。”被子盖的那么严实,他怎么看啊?

  沈辰彦扫了他一眼,又回头扫了床上女人一眼,收回手。

  傅司白总有一种沈辰彦不想任何人看到床上女人肌肤的感觉,更加好奇女人是何神圣了。

  恰好,床上的女人小幅度的翻了个身,原本侧向他们的脸,扭了过来。

  “嫂,嫂子!”傅司白彻彻底底震惊了,这床上躺着的人儿,不正是他的嫂子吗?虽然是前嫂子。

  话音刚落,傅司白忽然觉得病房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沈辰彦,发现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冰冷恐怖。

  “你说什么?”声音更是冷到掉渣。

  傅司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了,赶紧反口,“我,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

  沈辰彦冷冷瞥他一眼,“给她看看。”

  尽管心里烧起了八卦的火山,傅司白只能暂且压下,老老实实给吕晴儿看病。

  一通检查做下来,“嫂,吕晴儿发烧了,39.9度,得扎针吊水,这样好得快点,还有...”

  “还有什么?”

  这么着急?傅司白继续说,“她的身体很差,严重的营养不良,以后需要好好补补。”

  “严重的营养不良?”沈辰彦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随即扭头朝吕晴儿看过去。

  傅司白不说,他还真没发觉到,不,应该说,那些东西被他刻意隐藏了起来。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蜡黄,肌肤粗糙,眉毛杂毛横生,唇瓣干纹错杂交织,神色充满了疲倦.....她看上去根本不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人,更像是一个饱经岁月磨砺,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沧桑。

  三年前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的身体很差。”傅司白也没办法相信,吕晴儿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他刚才险些没有认出她来,“嗯,怎么说呢,她内里已经空的差不多了。”

  吕晴儿,不仅外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连身体内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一个行将朽木之人。

  傅司白越看越震惊,床上躺着那人,真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活气儿,要不是呼吸还在,他都要怀疑躺在那的是一具尸体了。

  吕晴儿出獄,沈辰彦把她送到医院,傅司白不清楚两人中间发生了什么,又拿不准沈辰彦什么态度,只好道,“我去拿吊水。”

  他眼下能做的,就是帮她减少一些身体上的痛苦。

  很快,傅司白拿着吊水走了进来,扯过吕晴儿的手腕,给她扎针。

  给她处理手背上的淤青时,他目光被她手腕上的手链吸引住,不,准确来说,是被手链掩盖下的伤疤吸引住。

  他是个医者,不可能不知道,一个人的手腕上有道疤,意味着什么。

  这个女人自杀过心中大为震惊,正想仔细看看那道疤,沈辰彦不悦的声音传来,“处理好了吗?,

  额傅司白连忙收回手,回头看着换下湿衣服,从换衣间走过来的男人,傅司白眼底闪过犹豫,从沈辰彦刚才的问话中,他好像还不知道吕晴儿自杀过。

  要不要告诉他算了,即便告诉他,恐怕也没什么用,毕竟三年前,吕晴儿可是被他亲手送进那个地方的。

  别人可能不了解他这死党,从小一起长大,他可是了解,要不是真的厌恶吕晴儿,沈辰彦会做得这么赶尽杀绝吗?更何况,还有四年前那件事。

  “好了好了。”知道不该多嘴,傅司白八卦的属性还是按捺不住,“你怎么会跳进水里去救她?”

  沈辰彦小时候溺过水,又是个旱鸭子,跳进水里救就等于送死,他不可能不知道危险.....等等,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跳进去救吕晴儿?

  傅司白瞬间看向沈辰彦的目光充满了怪异。

  “你想说什么?”沈辰彦淡淡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当然是你跟吕晴儿啊。”傅司白越想,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越强烈,“你,你不会对她余情未了吧?”

  嗖。

  一记眼刀子飞过来,沈辰彦俊美的容颜上,寒霜弥漫,盯着傅司白的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危险,“余情未了?”

  其实傅司白也只不过调侃一下,后者却突然变了脸。

  傅司白被看的心里直打颤,此时的沈辰彦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太吓人。

  “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害人的女人?”沈辰彦语气很清淡,却莫名给人一种很浓重的压迫感,压得傅司白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额不会,傅司白随即将心里涌起的想法压下,抬头扫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人。

  沈辰彦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人间帝王,长大后更是人人都敬仰的沈氏集团掌权人,吕晴儿是从贫民窟出来的,这两人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说句不好听的,三年前的吕晴儿就配不上沈辰彦,三年后,就更配不上了。

  揺揺头,傅司白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开始收拾东西,“她估计会昏睡一会儿,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那女人眼下的乌青,就像好久没怎么睡觉似的。

  走出病房,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也跟着走了出来,顺手掩上门,傅司白一把拉住沈辰彦,“你怎么也出来了?”

  “算账!”冷冷说完,沈辰彦抽出自己的胳膊,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嗯算账?找谁算账?

  傅司白一双桃花眼明显来了兴致,赶紧跟上去。

  车里。

  沈辰彦坐在驾驶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手机“叮咚“响起,修长的手指点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傅司白死不要脸的凑了上来。

  视频里,播放着景园后花园里的一切,充满肮脏垃圾的池水里,一个瘦弱的女人,在用手捡垃圾,有不少碎玻璃,扎进她手掌,鲜血汨汨不停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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