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师姐。”

  几乎是同时,两人开口,声音撞在一起。

  又是一顿。

  “你……”

  “你先说……”

  再次的异口同声,连短暂的停顿和转折都一模一样。

  这过分的默契让空气似乎更凝滞了,某种无形的东西在悄然发酵。

  东方淮竹抿了抿唇,率先避开了视线,目光落在殿中一角。

  半晌。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脸上的红晕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郑重。

  她终于转过头,正视刘长安。

  整理好情绪后。

  就连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婉清泠,却比平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方才……爹爹和秦兰的胡闹之言,师弟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们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惯会如此玩笑,当不得真。”

  她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自然,划清那被强行模糊的界限。

  刘长安静静地听着。

  看着她努力维持平静的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或许都未全然明了的涟漪。

  他忽然勾起嘴角。

  那弧度很浅。

  却带着一种与平日沉稳截然不同的、近乎促狭的意味,慢悠悠地开口:

  “胡闹之言么?”

  “如果我说……我当真了呢?”

  东方淮竹心头猛地一跳。

  方才压下去的慌乱,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她几乎是下意识,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促。

  追问:“你……你当真喜欢秦兰?”

  “想娶她?”

  问完。

  又觉得不妥,指尖微微蜷缩。

  刘长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将她那一闪而逝的紧张尽收眼底。

  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更耐人寻味。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向前略略倾身。

  拉近了些许距离。

  声音不高,却十分清晰,一字一顿的砸入东方淮竹耳中:

  “如果我说……我想娶的人,是师姐你呢?”

  “轰——!”

  仿佛有惊雷在脑海炸响,又似有炽热的火焰瞬间燎过心原。

  东方淮竹彻底僵在了原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失控的心跳,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能感觉到血液“嗡”地一下全部涌上面颊、耳根,带来灼烧般的滚烫。

  甚至能觉察到指尖微微的颤抖。

  “师弟……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是师姐弟啊!我一直……一直都把他当作最亲近的弟弟看待的!”

  无数的念头混杂着震惊、羞赧、无措……

  还有一丝被深深隐藏的、连她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禁忌在悸动。

  在她心中翻江倒海。

  她僵直地站在原地。

  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耳垂都染上了红色。

  那双总是沉静如秋水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慌乱的水光。

  失措、甚至带着几分嗔怒。

  瞪视着面前这个忽然变得陌生又……极具侵略性的师弟。

  “小、小师弟!”

  “你……你说什么胡话!”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试图用惯有的、属于师姐的威严来武装自己,却发现底气不足。

  “我、我们是师姐弟!”

  ”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亲弟弟的!”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的……”

  “大逆不道!”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又急又重,却更像是一种无力的自我辩解。

  在对方那沉静而深邃的目光注视下,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东方淮竹话音落地。

  殿内静得只剩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

  她看着刘长安,看着他听完自己那番大逆不道的斥责后,非但没有认错。

  反而。

  嘴角那抹弧度,竟越发明显地上扬了。

  那笑容里,少了平日的沉稳内敛,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促狭,甚至可以说是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

  电光石火间。

  东方淮竹还捕捉到了他眼底那抹飞快闪过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笑意。

  一瞬间。

  方才的震惊、羞恼、慌乱、悸动……

  种种剧烈翻腾的情绪。

  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她恍然大悟了。

  “好啊!”

  东方淮竹怒极反笑。

  方才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又染上了被戏弄的薄怒,显得愈发娇艳。

  却也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她美眸圆睁,瞪着刘长安,“小师弟。”

  “胆子不小啊。”

  “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都开始学会调戏师姐了?”

  “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不容错辨的寒意。

  刘长安心中警铃大作。

  只觉得好像玩脱了!

  他脸上那点促狭的笑意瞬间收敛,换上一副无辜又诚恳的表情:“师姐,我……”

  “你什么你?”

  东方淮竹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莲步轻移,瞬间逼近。

  刘长安下意识想退。

  却只见东方淮竹素手一伸,快如闪电,却不是打也不是拍。

  而是。

  精准揪住了刘长安的耳朵,用力一拧!

  “嘶——!”

  刘长安倒吸一口冷气。

  这下手可真不含糊!

  耳朵上火辣辣的疼让他立刻告饶,“疼疼疼!师姐手下留情!耳朵要掉了!”

  “哼,现在知道疼了?”

  东方淮竹轻哼了一声,手上力道略微松了半分,却依然揪着没放。

  另一只手叉在腰间,摆出十足十的师姐派头,“刚才调戏师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也不敢了!”刘长安连忙保证,态度无比端正。

  “嗯?”

  东方淮竹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里的某个词,眼神更危险了。

  “下次?”

  “难道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

  “保证没有!”

  刘长安立刻斩钉截铁,指天誓日。

  “师姐您明鉴,我刚才就是……就是顺着伯父和秦兰师妹的玩笑,一时嘴快!”

  “绝无半分不敬之心!”

  见他认错态度尚可,东方淮竹这才缓缓松开了拧着他耳朵的手。

  只是指尖离开时。

  还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他的耳廓,以示警告。

  她退后半步。

  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袖,又恢复了那副温婉持重的模样。

  只是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消的余怒。

  她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记住这次的教训。”

  “以后……离秦兰那疯丫头远点,她整天就知道胡闹,没个正形。”

  “你跟她混在一起,迟早被她带坏。”

  这话听着是姐姐管教弟弟,让他别学坏榜样。

  可语气里那点不易察觉的强调,却也让刘长安心中微动。

  他揉了揉还有些发烫的耳朵。

  看着东方淮竹那张明明余怒未消。

  却偏要端出严肃说教模样的绝美侧脸,一个更荒唐的念头试探性说了出来。

  “师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嫌我和秦兰师妹走得太近?”

  “吃醋?!”

  这两个字如同火星溅入了油锅。

  东方淮竹浑身一僵,猛地转回头。

  原本稍稍平复的脸色唰地一下涨得通红。

  这次纯粹是气的。

  那双总是沉静如秋水的眸子此刻燃起了两簇明亮的火焰,羞恼交加,比刚才被逼婚时更甚。

  “小!师!弟!”

  “你——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是今天还没被教训够!”

  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抬手就要再去揪他。

  这次目标是另一只完好的耳朵,或者直接给他一个深刻的纯质阳炎警告!

  然而。

  早有准备的刘长安在她话音刚起、杀气乍现的刹那。

  身形已如游鱼般向后滑开。

  他一边急速后退,一边嘴里飞快地念叨,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

  “师姐。”

  “我突然想起来了,伯父之前交代的晚课时辰快到了,我得去督促师弟们练功。”

  “还有秦兰师妹,刚才摔出去不知伤到哪儿了,我得去瞅瞅她有没有事。”

  话音未落。

  他足尖一点,身法展到极致,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青影。

  如同受惊的兔子。

  “嗖”一下就从大殿门口窜了出去,很快背影就消失不见了。

  东方淮竹伸出去的手再次僵在半空,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沾到。

  一时间,既觉得羞恼,又很无奈……

  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

  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复杂的叹息。

  这个师弟……真是翅膀硬了,也学会油嘴滑舌、撩完就跑这套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

  唇边却不自觉,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淡、极细微的弧度,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跑得倒快……”

  她低声自语,然后收回了眸光,始终低着头:“看来,以前对你还是太温柔了。”

  pS:绝不辜负诸位,我实在是不想因为没钱吃饭烂尾了。

  义父们,要求真的不高。

  免费发电,可以一人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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